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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地過,人也逐漸老去,或者,離過去一切的那一點一滴,不論悲傷快樂,都逐漸在記憶中模糊,但總會有那麼一個機會不禁意地喚醒它,不論痛苦喜悅。

              「好想回去」的想法在我國中時總頻頻在內心響著,但高中後這想法逐漸淡去,或許是因為滿意現在的生活,也許是要回到過去,那痛苦記憶會再一次地倒帶;而身為老師的小谷,在國中時的同學高木因意外去世的葬禮與老同學們見面,聯繫著四人的,不僅僅是昔日的同學關係,更多的那份牽絆是沈在水庫下的家鄉,而伴隨著小谷的還有學生阿和失控的問題,使被學生私下稱為「稻草人」的他萌生「好想回去」的念頭……。裝扮著自己的是「幻想」中的自己,真正的自己暴露在人群中,使我很不自在,畢竟已經習慣很多年了,那個迎合外頭世界的自己;雄介早在十年前就地中海的頭,使他在新的學校中帶著假髮,「獅子老師」的綽號才能持續地延續,才能記著早逝的妻子與兩人間的那段師生戀,或許這一切的「保持原樣」是守住些什麼,但擺在眼前的是學生安藤不來學校的異常行為,而這一切現實的殘酷在壓力下使他再也忍耐不住……。面對著曾經讓自己受傷的人,我會以什麼樣的心情面對她?這是我一直以來思索的問題;美由紀在高二時因掛斷了自殺的同學長谷川打來的「最後一通電話」,而遭同學斥責為「殺人兇手」,使她的臉頰忘了哭與笑,而三年後,弟弟小政被自殺的同學赤堀所留的遺書中透露是「殺人兇手」,使全家陷入一連串媒體與他人的騷擾……

               如果可以重來,我會怎麼做?在回憶中帶著懊悔的心情溢滿焦躁的胸口,但一直陷在「過去」,卻無濟於事,面對現實著手行動、解決,似乎才是脫離回憶這「幻想」的夢中。乘著水庫水位的下降與送高木的骨灰最後一程,小谷與老同學們內心對「家鄉」的懷念,不再只是緬懷著泛黃的照片,縱使什麼都沒有了,那還是自己的家鄉,而阿和在與小谷的家人的相處下,能好好面對強勢的父親與懦弱的母親;雄介拿下假髮後,風吹拂在他光禿禿的頭上,因壓力而莫名發癢的感覺也一掃而空,而安藤的問題也在安藤的父親秉持著「努力也有回報」的想法下,願意好好和兒子溝通;後來發現的其他遺書中證實小政非「殺人兇手」,美由紀帶著小政去赤崛加上香,小政聆聽著自己內心對赤崛的想法反省著,而美由紀也對著與自己同一天生日的長谷川默數著他無法度過的「未來」,臉頰也記起了笑容與淚水……

                 如果回到過去,我又會怎麼做?我想只能催促著現在的自己,將以前的我無法真心、滲著痛苦的笑,好好地、真心地笑,忘記臉頰因「笑」而僵硬的酸痛;因為有過去的記憶,才有現在的我,不再直腸子、會傾聽他人想法的我;學著找出真正的自己,放下偽裝,我除了笑與哭,也是會憤怒,但內心的自己,別在藏在倔強的表面下,將自己好好呈現在大家眼前;該如何面對那個同學,我想,先放輕鬆,給她一個真誠的笑;「好久不見,妳好嗎?」。然後對過去說:我會好好過現在,對未來抱著期待,對你,深深感謝你!

 

 

 

 

原文刊於:2011年冬.博客來三魚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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