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在現實中挫敗,所以才會邂逅這間名為「奇蹟」的大飯店。
每個角色都有各自的疼痛,例如年近30的卻沒有符合社會期待的職業、組成複雜的家庭在母親過世後的被迫相依為命,又或者苦疾病幾盡的窮途末路。
正因為在現實中挫敗,所以才會邂逅這間名為「奇蹟」的大飯店。
每個角色都有各自的疼痛,例如年近30的卻沒有符合社會期待的職業、組成複雜的家庭在母親過世後的被迫相依為命,又或者苦疾病幾盡的窮途末路。
很多時候總說,「最大的敵人是自己」,而自己不僅僅是敵人,更是困住自己那座山。
而布莉安娜 ‧ 魏斯特的《你就是困住自己的那座山》,正是剖析山的模樣;同時副標題的「終結自我破壞 實現自我掌控」,即是亦指如何將人們的內在衝突,轉化為力量。
本該是「結珠」與「果遠」如幼時般地稱呼著彼此,再次見面的兩人卻已然生疏。
試讀的內容第二篇〈飄雨之處〉,述及多年後邁入青春期的果遠與結珠的再度相遇。都生長自有毒的家庭,清楚著彼此的母親都是毒親,幼時相依的兩人再次見面時,卻成了比起熟悉更多是陌生的關係;更因著幼時知悉雙方的疼痛,使得兩人的關係既秘密也更親密,因此即使以「小瀧同學」與「校倉同學」地呼喚著彼此,卻總是遠遠地偷看著對方,也總在身邊沒有其他人時才搭上話。但幼時總是哭泣而又邋遢的果遠變得勇敢而閃耀,刺眼得被母親賦予的社會期待而壓得喘不過氣的結珠睜不開眼,悄然而生的嫉妒,不再是自己拯救果遠的位置,讓結珠變成了多數青春女孩眼中隱約露出妒意的模樣。
趙禮恩的短篇不僅充滿了奇幻,那些在現實中被厭惡、逃避的事物在這奇幻中,卻變成了一種溫柔,更是一種為逝去的哀悼。
名為「惡夢」,恩成卻緊緊地擁抱了它,惡夢吃驚著恩成選擇是化成熊玩偶的自己而不是其他玩偶朋友。惡夢本該是呈現人類最想逃避的事物,但恩成喃喃著「不是我把你丟掉的」所意味著的罪惡感,實為「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的愧疚。因此該是惡夢的,對恩成而言卻是久別的重逢,「我好想你,你跑哪去了」的低聲,讓惡夢清楚隔天又將至此造訪。短篇的〈與惡夢同行〉透過想像的預意,揭示比起逃避的事物,逃到夢裡見到想見的人或物不是惡夢,而是美夢;惡夢再怎麼可怕,都沒有活在沒有你的現實中可怕。
關於「陰影」,最初是從許皓宜諮商心理師的《情緒陰影:「心靈整合之父」榮格,帶你認識內在原型,享受情緒自由》得知,而之所以是「陰影」,正是因為它積累了人大大小小的創傷,最終變成那些被觸發的負面情緒。
閱讀《內在陰影療癒日記》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第一本複雜性創傷後壓力症候群自我療癒聖經:在童年創傷中求生到茁壯的恢復指南》,兩者都是觸及創傷的議題,但《內在陰影療癒日記》使用受眾則更加普遍,我認為也能是一種盡可能減少創傷演變成複雜性創傷的先行治癒,畢竟有些複雜性創傷症候群源自於此前累積的創傷,在後面更大的創傷事件壓下後,不只是觸發,更是根本的壓斷了本來就在那些創傷形成的各種微小破洞下,而搖搖欲墜的內心。
《奪命炎上》的「奪命」不只意味著命案的發生,更意味著「炎上」現象下的鄉民正義可能逼死人的事實。
淺倉秋成不僅細膩地寫出網友的反應,更透過幾個角色不同視角的穿插,來對應現實和網路的事實落差。同時寫出平時行得正坐得直的嫌疑人山縣泰介,面臨明明沒說謊卻被說是放羊小孩的困境;實際上讀者在現實中的位置更接近網友,卻在閱讀中比起和試圖抓到山縣泰介的網友,更與山縣泰介感受同步,而不斷冒冷汗。但有意思的事情是淺倉秋成讓無助的山縣泰介轉守為攻地成為追查真相的人之一,再加上被死者閨密揪去追查但對事件態度保留的大學生住吉初羽馬,使得追查真相的線變成了警方、網友、山縣泰介和住吉初羽馬,這像是場比賽,誰能在蒐集相對準確的證據下,找到真兇。
在《教出殺人犯Ⅱ》裡便透過副標「『好孩子』與犯罪的距離」,提及「成為好孩子」的不當教養要求反而逼迫孩子走向歧路;而《你說的話,對孩子是心靈雞湯,還是心靈毒藥?》則詳細地去述及哪些自以為好的教養實則造成孩子創傷。
從中意外地發現,那些因著「為你好」而說出的話都是大家非常熟悉的,它們甚至是父母不自覺地因著自身情緒加諸在孩子身上的話。父母大概沒想到,那些即使只是隨口的話語都狠狠地割傷了孩子的內心;對孩子而言,還未認識這個世界模樣,便在被迫理解中承受了種種。「我是為你好」下所做的各種命令、期待不單單是情緒勒索,而是披著教養的外皮,透過權威要孩子服從,放棄思考地服從孩子很想理解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的各種事,但父母都說「本來就是這樣」,孩子的試圖思考所做的詢問變成頂嘴,而父母最終要的不過是服從命令、進而完成期待的機器人,這才是父母,甚至世界眼中的「好孩子」。
繼綿矢莉莎於芥川賞的得獎作品《欠踹的背影》後,過了多年再次看到她的作品《討厭我就不要叫我來》裡其中一篇短篇《神田多》,述及一名年近30仍輾轉於兼職的女性,從對一名YouTuber神田的忠實粉絲到破滅退粉的過程。
笑著自我介紹是「呆呆妹」,實際上卻有意識地隱瞞自己做過多份打工的過去的石之鉢紗永惠,清楚著如何建立無害的形象以避免樹敵,但同時真正的她卻也是個能夠寫出犀利批評的黏著系嘴臭黑粉,綿矢莉莎帶著笑意的筆調細膩地呈現了兩者的極大反差。
書名名為「剝皮」,剝掉的不只是被盯上的年輕女性的外衣,更剝掉了那些被目光舔舐殆盡的年輕肌膚。
深愛著丈夫卻苦於行房不順的動物醫院護理師咲步,本該是對寫作的熱愛卻推她掉入地獄,使她深深困於七年前寫作班老師月島光一的碰觸裡。